半晌,他才认命地问:“你找好房子没?”
房子的事儿很快解决了。
得知事情经过的善惠大手一挥,十分仗义的说自己在市区有套二居室的公寓,离纪流明学校也很近,让他们直接过来就好。纪流明却怎么也不愿意接受,拖拖拉拉几个小时,最后二人各退一步,以一个稍低于市场的价格成交。
晚上的时候,纪流明在家里收拾东西。
该带走的带走,该扔的扔。这些都穿了三四年,洗到发黄的短袖没有留着的必要,破了三四个洞的毛衣也该丢了。他忙得如火如荼,以为要带走的东西会很多,会很麻烦,可最后,客厅里只有三个撑得圆滚滚的收纳袋。
锅碗瓢盆不用,善惠说那里都有。只要带上被子和衣物就好了。
他住了半辈子的家,最终收拾出来的时候,原来也只有这么一点。
“学校很冷吗?”
“不冷。”纪流明停顿了下,“怕你冷。”
哥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要去市里住了。”
“?”
“我们,要去,市里住。”
哥重复:“我们?”
“对,我们。”
“”
“你不愿意?”他的表情淡了些。
他吃了药,靠在沙发上,倦怠着垂下眼皮,“我的意见好像从来不重要。”
纪流明走过去,蹲下,手搭在他膝盖上,轻轻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