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时纵仿佛没听见似的,跪在地上?慌乱地解开?绑住连岁手脚的绳子,“都破皮了?,疼吗?别怕,我这就带你走,别怕,别怕…”

泪水此刻终于控制不住,从连岁的脸上?簌簌掉落,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得救之后激动的。他来不及细想,就大哭出声。

时纵快速脱下外套披在连岁身上?,然后将人紧紧拥在怀里。

“岁岁,没事了?,别怕…”

“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我们回家好不好?岁岁,跟我回家,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

“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用?尽全力去弥补你,我们回家,好不好?”

除了?嚎啕的哭声,没有回应。

良久之后,时纵将怀中哭得不住颤抖的人儿?拦腰抱起?,大步走出了?木屋。

有力的臂弯,温暖的外套和滚烫的胸膛,那一刻安全感瞬间席卷全身,连岁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一如当年在那个昏暗小?巷被他抱出来一样。

看着时纵满脸胡茬的瘦削侧脸,溅在他脸上?和脖颈处的血迹此刻似乎异常鲜红,泪眼朦胧的连岁有些恍神,抽泣声渐渐弱了?下去。

这一刻,连岁想,或许时纵是真心悔过。

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他救了?自己又怎样?真心悔过又怎样?以往的伤害都是切实?存在的,那些痛苦不会因为他救了?自己一次而减轻半分,自己也不会因为他知错了?就选择原谅。

何况,当年的重逢就是个圈套,有什么可沉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