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燃尽的香烟,突然从骨节分明的指尖掉落下来,烟蒂很快就将平整的黑色西裤烫了个洞,大腿上的皮肤传来一阵灼痛感,时纵仿佛没知觉似的,用大拇指摁灭火花,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及想?起?连岁时心口隐痛的千万分之一。

时纵滑开手机,拨通电话,嗓音低哑至极,“送个人过来。老规矩。”

电话挂断后,时纵将手机随手一扔,走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他闭上双眼,任这冰冷的水兜头浇下,锋利硬朗的轮廓在此刻尽显憔悴。脑海里,漂亮干净的少年?,美?眸澄澈嗓音柔柔,一开始亲昵地叫着他时纵,后来…淡漠疏离地叫着他时先生。

“时纵,我爱你。”

“我愿意。”

“嫁给你,我很幸福。”

“时先生,我怎么可?能?恨您呢?您是?我等?了八年?,跪了七天,才求来的爱人…”

“时先生,我爱您。此生,无悔。”

时纵红着眼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两声温柔的敲门声。声音很小很小,如果不留心,压根听不见。

以?往送来的人,都会给他一张房卡,直接进来就行?了,这次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怎么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