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在黑色的苍穹肆意绽放，周聿的瞳孔中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身边已经赶来了小船，周聿托起沈舒，先把他举上去，自己才跟着上了船。

沈舒坐在小艇上不停地咳着水，周聿轻拍着他的后背，哑声问道，“你手脚都被绑着，怎么敢跳进水里？”

“——那能怎么办？咳咳咳，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救——咳咳——”

“我永远都会，”周聿半跪着把沈舒手脚上的绳子割断，指腹在沈舒被磨红了的地方停了一瞬，站起身拿了条毛巾给沈舒擦着头发，“无论在哪里，都会找到你，都会救你。下次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多少钱，付出什么，我都会救你。”

“还有下次？”

“不会了。”周聿表情终于放松了一点。

“老大，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周聿的手下问道，说着递上了一部手机。

正说着手机就响了。周聿接通听了几秒，挂断电话，道，“手脚都打断，扔到tcall酒吧的游泳池里。”

周聿说着又拿了一条大毛巾把沈舒结结实实地围了起来，拿起一旁放着的干净衬衫换了起来。

沈舒这才反应过来，也把毛巾拿下来。

“你要干什么？”周聿问道。

“换衣服啊，我衣服也湿了，你看不见啊？”

“回去换。”周聿的语气不容置疑。

“艹，凭什么？”沈舒奇了怪了，凭什么周聿就能换上干净的衣服自己就不行，“你有洁癖啊？不能穿你的衣服？”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