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
丁凘跑回房间,穿上上次陆悯行给他的那件宽大的白色帽衫,为了保险还拿了一个口罩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
丁凘把保温盒罩在大衣里,贴近身放着,很快就到了医院。
“到了。”周聿替丁凘拉开车门。
丁凘迟疑道,“要不,还是你拿上去吧。”
“在最顶层的手术室门口,从专用电梯上去之后,都是陆总的人,没有其他人。”周聿以为丁凘担心会被人看见。
“不是,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想见…我。”
“会的。”
周聿说得很肯定,丁凘只好下了车。
陆悯行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身边放着郑秘书给他准备的晚餐,纹丝未动。走廊静谧无声,抬头只能看见那个手术室门上那个红色的灯。
走廊东边的电梯响动,陆悯行知道是周聿来了,这人脚步很轻,好像不是周聿。
陆悯行转过头,正对上带着卫衣的帽子,怀里抱着一个保温盒的丁凘。
“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父亲生病了,周聿正好过来,我就让他带我过来给你送些吃的,他说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我煲了些汤,你趁热喝一点吧。”
陆悯行憔悴了很多,眼里都是红血丝,头发不似往日精致的梳上去,凌乱的垂下来几缕。
丁凘走到陆悯行面前,举了举保温盒,“煲了挺久的,味道应该不错。”
“我不想吃。”
丁凘喉咙滚了滚,没说话,只是坐在陆悯行右边的空位上,抱着保温盒呆呆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