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凘被陆悯行推到在床上。
“别给我来这套,我不喜欢欲拒还迎的戏码。装什么装,这个时候从钱柜出来,就别立什么牌坊了。”
陆悯行一把按住丁凘细弱的手腕,交叠地压在床上,又道,“知道为什么没给你拿裤子了吧,因为拿了也得脱掉。”
丁凘又哭了起来,泪水像是两条涓细的小溪,他躺在覃裴炎床上挣扎的时候,有想过,如果自己有机会逃出去,第一件事一定是冲到丁权民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样?丁鼎天是他的孩子,自己难道不是吗?他这么做良心会不会有一丝不安?
不过,等他真的出来了,他却犹豫了。
他担心如果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那么连个念想和假设都没有了,人是善于自己欺骗自己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也只能选择相信。
他不想面对冰冷的事实也不想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那自己就真的一点活着的牵绊都没有了,没有他的容身之所,没有家人,也没有归途。
自己到底还是一个倒霉透顶的衰人,没人爱他,没人关心他,都只想着从他这得到他们自己想要的而已。
丁凘想着泪水汹涌而下,从细喉咙里发出低声的呜咽,身体抖得想是筛糠,像一只寒冬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陆悯行从来也没有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男人有什么好的,又不香也不软,他之前一直是这么想的。
直到粉雕玉琢的人就在自己眼前,他才发现,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他和沈舒不一样,沈舒一直是gay,曾经自己还嘲笑小沈舒是个搅屎棍,好家伙,真是风水轮流转,小小陆今天不仅要做搅屎棍,怎么还有一种霸王硬上弓,逼良为娼的感觉?
丁凘越哭越大声,委屈的像个孩子,小小陆有些萎靡,陆悯行的心情也有些糟。
陆悯行扯了几张纸把手上擦干净,今天看来是做不了了。他又扯了几张纸,扔到了丁凘面前。
“你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