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手上的动作很熟练,徐明阳问出来的瞬间就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收不回来。
“他教过我,他也有一样的眼疾。”
徐明阳没吃够教训还问:“你经常帮他按,像现在这样?”
“······”
徐明阳闻见了周铭指尖独属于他的味道,有力的手指让他的眼周格外发烫,他做了吞咽的动作,却发现嘴巴干得连唾液也没有。他将酸涩与莫名其妙的委屈统统憋进肚子里。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头上有伤,眼睛也看不见,狼狈地坐在角落里······”
那是一个阴雨天的下午,黑漆漆的云层压下,雨滴欲落不落,弄得人心里很不舒服。周铭下班回家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
有一个人,脸上带着干涸不知道多久的血块,嘴唇干裂得起皮,迷茫的一双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皱得不成样的衣服沾满了灰,完全是一个叫花子的模样。
周铭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叫花子,即使是浑身脏兮兮的,也依旧不影响他英俊的脸庞,更像是在他原有的基础上增添了几分别样味道。
周铭走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没反应。那人也察觉到有人接近,警惕的作出防备的动作:“你是谁?”
周铭说:“你看不见。”
“我能看见。”他将头抬起来。
周铭再一次被他那张端正帅气、棱角分明的脸惊到了,所以他又说:“你头上的伤要紧吗,这附近有医院,我可以带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