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还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一起长大的玩伴时一样说了些有营养的话，例如唾液中含有叫做opiorph的全天然止痛药、例如遗愿清单里的两位主演是同龄之类的。然后半湿着发的闵城坐到他身边，吻他天生就抗拒上扬并绽开笑意的嘴角。

他没有拒绝。

接着是额头、脸颊，唇瓣。

再慢慢变成绵长的悱恻。

他像贫血一般晕晕乎乎，浑身脱力，他推阻闵城，想说他们之间的进展未免太快，他根本就还没有准备好，闵城眯眸看他，平常都如修道者的清澈眼神变得像狼似虎。

他学过钢琴、空手道，他会用枪，推开一个帅气的、身高187的男人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可他没能推开。他觉得作为情侣，如果闵城想对他这么做，那就应该随闵城去，尽管最后他被从未有过的体验弄到哭泣不止，苦苦哀求。

“别……别标记我，会、会有孩子的，我不能……”

“我会负责的。”

脑海中反复着这段对话，余晚在隔天中午惊醒。依旧是晴天，房间里的窗帘被全部拉开，阳光明媚的好像新生。闵城正坐在床边处理工作，西装整齐，听到他的动静，闵城回头，漂亮的眼里充满担忧：“做噩梦了？”

“看到你之前是噩梦，看到你之后是可怕的现实。”余晚强忍着腰酸背痛爬起来坐着，他的毒舌惹来闵城的温柔笑声。随后闵城问，“昨晚的感觉很不好？”

“我们才第一天在一起，我还没想过和你……”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闵城打断余晚的话，余晚挣扎着想说什么，被闵城以一个深吻中止。

两人离开酒店时已是深夜，闵城送余晚回家，而后去公司加班。余晚在自己偌大空荡的复式楼里洗了个澡，歪歪扭扭的回房躺下，翻来覆去半小时，丝毫没有睡意。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