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九点钟,还早。”
休息室只开了一盏小台灯,暖黄色光圈把氛围点得很温馨。
顾清木揉揉眼睛,说话语气带了点含糊不清的撒娇,“那么晚还过来啊?”
岑澈索性亲了亲他的嘴唇,“猜你应该是想我了。”
“彩排怎么样,ber老师刚跟我说了,效果很好。”
顾清木的脸又一次被轻易上色,休息室的空调蒸出粉嫩。
“还……还行。我、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岑澈笑了,“做了什么亏心事吗?这么急着坦白。”
顾清木有点热,把大衣叠好放在旁边,才吞吞吐吐地把芳姐的提议说了。
岑澈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看起来像在沉思。
“你觉得呢?你想去试镜吗?”岑澈问出的话漫不经心,让顾清木觉得他似乎已经运筹帷幄。
就好像不论顾清木选择什么,岑澈都有一套非常完整的应对方案。
“我……我不知道,我想问问你。”
顾清木是这样的,他确实没有想法。
如果让他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顾清木首要想到的绝对就是毫无主见。
他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没有多想,觉得学什么都无所谓,最后根据自己的分数和离家近的城市选出了要读的大学,专业也是被调剂到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