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想做点什么,岑澈握住他的手腕,“再来一次,我真的要迟到了。”
顾清木又收回手,“我、我下次不老道歉了。”
其实他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不能总这么客气,应该更自如更洒脱一些。顾清木好像只能在某些事上做到自然。
岑澈帮他把裤子穿好,语气有点严肃,“我没生气,也没有怪你,但没有下次了。”
顾清木一直觉得,现在的这个岑澈和以前截然不同,更多地在迁就他。直到听到这句话,他才找到了一些过去的影子,也好像更加落到实处。
顾清木主动和岑澈放到他腿边的手十指交握,像讨好又像情不自禁,郑重地回应,“嗯。”
岑澈抚了把他汗湿的头发,“走的动吗?”
话题跳得太快,顾清木没反应过来,“啊?”
岑澈笑笑,“晓栀给我送衣服,应该快来了,你想在这里和我一起尴尬吗?”说完又怕顾清木没听明白,“她来敲过三次门,我不确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顾清木一下子就站到了沙发旁边,准备走之前又想到了岑澈最后说的话,“你、你明天来吗?”
岑澈在外套兜里摸烟,闻言看向门边,“不一定,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不等回答,岑澈又挑眉说,“你想我来?”
顾清木吞吞吐吐说不出一句岑澈想听的,门就第四次被敲响了。
晓栀的声音透着社死的尴尬,又充满打工人的无奈,还带着不确定的迟疑,“岑、岑老师?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
“可以进来。”岑澈面不改色地大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