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木裤子上全是泥,膝盖处的布料甚至擦破了,内里渗出血。
岑澈皱着眉,“怎么弄的?”又拿剪刀直接把伤口周围剪了一大个洞。
“下车的时候,嗝~ 没看路,又、又突、突然打雷,吓到了。”顾清木一边打哭嗝一边扯着裤边方便他操作,小声解释的样子委屈极了。
岑澈抬头看到他肿得跟个核桃似的眼睛,低头又看到那个血泥混杂还有沙子的伤,很是头大。
他想起有一次顾清木因为饮食不规律犯肠胃炎,在医院输液大厅打吊针,脸色苍白。
醒过来看到他,就伸手要抱,嘴里说“我好疼”,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委屈。
岑澈那时连夜从外省赶回来,身上裹满寒气,心疼地把顾清木纳进怀里,只说,“不疼了,我来了。”
可今天,顾清木摔得血肉模糊,竟没有喊一句疼。
岑澈突然就不敢帮他处理伤口了。
顾清木等的有点久,看岑澈在走神,轻轻碰他的手,“怎么了?”
岑澈拿纸把脏水擦了,问他,“疼不疼?”
顾清木沉默半晌,还是轻声回答:“不疼。”
岑澈涂酒精和红药水时,分明看到他牙根都咬紧,眼泪将落未落。
他知道,顾清木肯定很疼。
只是,现在的岑澈,还没能让他毫无防备地信任。
贴上最后一根胶带,岑澈没忍住直接抱起他,“伤口不能沾水,我抱你去洗澡。”
顾清木只是要拒绝,岑澈的声音再次充满蛊惑与真诚,也有笑意,“我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