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直接驱车回家,奈何ber今年难得在国内过年,非要请众人吃饭。
岑澈和他关系挺好的,又加上欠了对方上综艺当导师的人情,推脱不得。
他自己的私人聚会,也没必要让晓栀跟着去,小姑娘在后台一个劲打哈欠,岑澈直接让人走了。
车驶过同样的熟悉的大学西路,岑澈远远地看到一本大学的校门,想起顾清木今晚打的电话,就靠着车窗笑起来。
城市的夜晚霓虹遍布,亮堂堂的,模糊的灯影连串,岑澈在那些阴影里拼出顾清木的样子。
他突然就不想去吃饭了。
想回去把花拍给他看,想把亲手做的那些唱片拿出来摆好,想把过往拍的照片做成相册。
所以岑澈最终只是去到那个地方,远离人群喝了几杯酒,忽略别人喊上来的小姐,忽略被拉来敬酒的后生,忽略一切人声与嘈杂。
ber自己组的局,自己倒嫌弃上了。
他拉过椅子坐在岑澈身边,“知道为什么喊你吗?”
岑澈晃着杯子里的酒,不说话。
“因为,你不来,我这就真的乌烟瘴气了。”ber和他碰了一杯。
岑澈笑他,“本来也差不多。”
被ber半笑着打了一拳。
台上有人在唱歌,是个小孩。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唱的是岑澈春晚上唱的歌。
岑澈今晚这一唱,这首歌想必要火了。
ber吹了声口哨,眉眼戏谑,“这是要……干嘛啊?”
岑澈不理他,在那个男孩唱完歌满面含羞往他这边走时,岑澈拿了外套站起来,状似急切,稍大声说,“我家里出了点事,先走了,各位好好玩。”
ber倒是不介意,远处停住脚步的男孩看起来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