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澈其实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他很少解释太多。就像以前的很多事情,他出于自己的考虑为顾清木着想,但从来不觉得应该邀功一样地说出口。
不过,对待如今的顾清木,岑澈就要像对待宝宝一样仔细,他不想自以为是,也不想弄巧成拙。
所以岑澈也学着坦诚,学着解释,学着把以前没做好的事情都做好。
顾清木哭够了,从岑澈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眼睛和脸都红红的,柔软的黑发被风吹起来,还是不很开心。
岑澈按住他下巴逼迫他松开被咬出印子的嘴唇,问,“我送你的话,真的很不开心吗?”
顾清木立马摇头,语气带上撒娇的情绪,“我觉得你很辛苦,连夜赶回来。”
岑澈揉揉他的头,“这个问题刚刚已经说过了。”
顾清木最后还是妥协了,如果让疲惫不堪的岑澈失望而归,顾清木这个年可能也不会好过。
小雪又开始飘,岑澈扶顾清木站起来,梦里的场景就在这一刻重现。
岑澈掀开自己的大衣,把顾清木裹进去。
顾清木只闻到好香的属于岑澈的味道,和好炙热的属于岑澈的体温。
在岑澈的催促下收好行李,在岑澈的包裹下坐进他的车,顾清木脑子又胡思乱想起来。
岑澈把药和水递到他手上,“三个小时,你可能会吐,吃了药会好一些。”
顾清木讪讪接下,吞进嘴里时那种因为害怕会吐的紧张消散下去。
岑澈在导航系统上输入一个地名,从后座拿了毯子,又坐近顾清木一些。
车驶出临桥,又驶上高速,外面下起小雨,雨珠泼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