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木在信号不好的隧道里给岑郁山发了一句谢谢和一个小熊跳舞的表情包。
很久以后,绿框消息前的加载圈才消失,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红色感叹号,顾清木觉得车厢里嘈杂的声音也悦耳起来。
他懂了岑郁山的包容,也开始间歇地给对方分享一些微不足道的生活,例如雨过天晴后的彩虹和家里才能看到的满片满片的白桦树林。
岑郁山偶尔会敷衍地回一句嗯,偶尔会动手随拍一张天空的图片发过来,让和他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的顾清木也觉得幸运,会想起岑郁山歌词里的“纵使彩虹难遇,天空抬头可即”,也会不自觉地越发越多。
聊天记录肉眼可见地丰富起来,但他们都默契地翻开了之前那一页,谁也不提。
好像日子略过了那一段,只从他们交上朋友那天开始。
顾清木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妹妹咬着吸管在旁边荡秋千,远处的落日陷进地平线,只留下天地余晖,一片粉紫橙黄。
“哥,你这是失恋了还是恋上了?”顾清瑶向来八卦。
顾清木站起来伸懒腰,头侧过木栏偏向楼下大声喊:“妈,顾清瑶今天的作业写完没?”
秋千上的人骂骂咧咧走了,顾清木扯住晃个不停的秋千,将那杯被遗弃的奶茶倒进了自己杯子里,一饮而尽。
天开始黑起来,顾清木点开音乐播放器,一个人享受每天最快乐的时刻。
岑郁山的声音常常是这个时刻的唯一伴奏。
顾清木的故事很老套,他高中时便由于性向与众不同,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自我矛盾的困境里,无意间在长途的士上听到的一首歌让他单方面认识了那个唱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