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的灯光不过刚刚出现在可视范围之内,祁修霖便失魂般落了车。见状祁泱也随之跟着祁修霖落车走入语滂沱大雨之中。阿v连忙追下车帮祁泱担遮【打伞】,却冇人敢靠近两眼猩红的细祁生。
拿过阿v手里的伞,祁泱走到祁修霖身边帮他遮雨。随着直升飞机的越发靠近,狂风骤雨让祁泱手里几乎无法拿稳的雨遮变得毫无用处。飞机停稳后,医护人员将转运箱从直升飞机上拿下。见到转运箱的一刻,祁修霖的脚步不受控制般向着医护人员奔跑的方向挪动着一寸。仅仅只系这一寸之后,祁修霖却犹如石像一般止住了脚步,面无表情地伫立在眼前的末日中,仅用目光护送着。
待到医院人员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停机坪,祁泱将伞更靠近了点祁修霖,对他讲道:
“我们上车等。”
祁泱的话,他的声音给了祁修霖救赎般的慰藉。点了点头,祁修霖随着祁泱重新回到了车里。
被沉默凝固的空气里,时间不过是连帧的死结。唔知过了几耐,阿v转身对着祁泱讲道:
“少爷,心脏已经恢跳。”
宣判,终于来临。
祁修霖不断绞痛但尚未麻木的心里涌起一种熟悉的痛楚。那种曾经历过的「遗弃」如今又再一次,更彻底地,剧终般地再次降临。
“走。”
祁修霖金属般的冷静让阿v愣了两秒,看了眼祁泱的目光阿v先让司机开车。
那是祁修霖一生中绝无仅有的一个夜晚。祁修霖良久将自己禁锢在他独自的暗夜之中,似要将所有黑暗都纳入他的躯体,又或者任由自己被黑暗完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