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卓桓自嘲地笑出声,眼泪同时从他暗淡的眼睛无声淌下。
“rl,让我去见他好唔好?”
“如果howard想你去见他,就唔会让我照顾你。”rl用纸巾帮厉卓桓擦拭着眼泪,安慰道,“你依家唔舒服系因为刚刚将药吐了,食了药就会好的。”
不断承受连续失眠同胃酸的倒流所带来的痛苦,近乎成为了厉卓桓的常态。药物起到的作用因为呕吐而大打折扣,同时加剧了厉卓桓的反抗情绪。见厉卓桓的声音再次变得激动,rl连忙起身离他稍远,不再接话。从ace在厉卓桓面前出事以来,rl见证着厉卓桓本就不稳定的情绪一次次地崩塌。
在童年经历同长期的分离焦虑下,厉卓桓本身的情绪稳定性就好差。厉卓航长期以来的无条件纵容让他从未学会真正控制自己的情绪。先前在耶路撒冷的时候,随着等待时日的变长,厉卓桓的躁郁病已经渐渐显露端倪,并在得知厉卓航死讯的时候第一次彻底发病。当时如果唔系rl发现及时,厉卓桓早已因为自杀而不在人世。
当ace的出现的时候,rl意识到她可以系一把双刃剑。至少可以在暂时地将厉卓桓拉出绝境,毕竟仇恨所带来的求生欲向来比热爱更加浓烈。的确,一切正如rl的预期,厉卓桓的情绪病随着注意力的转移缓解了好多。尤其在同祁修霖重逢后,在厉卓桓为他布置傲璇的那段时间。
可惜双刃剑系无法只磨平其中一面的,ace所带来的一条生路也随着她的死亡迎来彻底的消亡。
考虑到杨世勋的计划,rl一早决定带厉卓桓离开,甚至做好不计后果的打算。但在rl做事之前,厉卓桓竟然自己提出要离开香港。
“我要回莫斯科。”
过于顺利的事,rl从不认为系一个好的征兆。尤其面对此刻的厉卓桓,rl想一个字词——回光返照。离港前的一个礼拜,rl看着厉卓桓却带着一种缱绻的温柔亲自一些在自己看来犹如遗愿的事。直到杨世勋计划实施的两日前,厉卓桓带着他唯一的行李坐上驶离香港的飞机。
天使在睡觉的时候都应该带有笑意的,爱神从来亦系天使。
厉卓桓抱着他的雪龙蜷缩着入眠。他手里的雪龙依然系在叮叮车里亲吻后的奖品,系陪着他度过耶路撒冷每一个痛苦夜晚的救赎。另一只,厉卓桓留给了祁修霖,连同傲璇的一切一起留低。
一月的莫斯科,寒风漫过礼拜六晴冷的蔚蓝天空,掠过屋檐同树枝上的柔软白雪。厉卓桓的电话在rl的身边响起,震动声划破了最漫长的一个早晨,系祁修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