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卓桓的电话并冇挂断的意思,他也不会以任何一种方式结束今次的会面。他只需微微向外动动手指,杨世勋就应该懂得自己离开。嫉妒因对象的清晰而飞速地膨胀,一贯如此的事也终有难以接受的一刻。见杨世勋还未走,厉卓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尽管他口中依然讲着甜腻的情话。
看着升降梯的不断向下的数字,杨世勋忽然觉得可笑。厉卓桓,除了我仲有人会陪你下地狱乜?如同此刻一样地不断下坠,冇回头路。
可惜大楼冇b18,杨世勋至多出现在地下车库。跑车的轰鸣声呱噪地由远至今,一辆哑光的黑色超跑从杨世勋的面前驶过。车上的人好快就落车,系祁修霖……他们不间断的电话,如此相似的微笑不断刺激着杨世勋。让杨世勋无暇兼顾其他,根本冇意识到此刻正有人在不远处跟踪着他。
等到杨世勋坐上自己的车驶离停车场,何耀也随机发动汽车,绕了一条路驶向出口。今日遇到杨世勋,系意外。
「直觉系无数细节的累积。」
雾里看花系局外人,作为半个局内人,何曜看待整件事的角度就主观得多。arthur系一个代号,呢个代号曾经等同于厉卓航。
无差别犯罪最难侦破,但找到动机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都自然浮出水面。「arthur」可以系其他任何人,但厉卓航系厉卓桓不可取代的亲人。
自当日地铁站的爆炸案开始,何曜一直好留意同呢单case有关的一切线索。他的直觉话给他知,呢单case一定同arthur有关。如此自曝式的挑衅行为不同于一般犯罪的动机,但如果用报仇的角度去理解,一切都变得非常合理。
从厉卓航的突然间的消失,到一年后的死讯,何曜绝不相信系巧合。何曜亲眼见组织的一部分。他用了三年时间都只够得到接触到arthur的可能,他整断了手臂先可以从疗养院逃出来。但结果又如何?系徒劳无用。清莱的一切消失得无影踪。错误的代号同样可以被修改,被抹去。
如果厉卓航的死同组织有关,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厉卓桓便系最有可能做出如此行径的人。他有动机,更有能力做出如此一系列损人不利己的事来为他哥哥报仇,让全香港的目光聚集到器官买卖的问题,以此将组织扯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