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友柏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系边个如此不识抬举,但只系呢一眼便大惊失色。尽管关友柏的震惊短促到他以为只有自己可以感受到,但在云淡风轻的加价后,祁修霖问道:
“边个?”
“冇事。”
冇事?关友柏的回答让祁修霖眉头轻蹙,随着关友柏刚刚的方向回头,祁修霖见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容量过大的瞬间。四目相对的刹那,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在祁修霖的内在和外在造成不同形式的伤口。他笑得如此挑衅又心安理得。仿佛在他的额头印着上帝庇护的神符,让他可以永远带着独有的骄纵,自负的安全感面向这个世界——厉卓桓。
见目的已经达到,祁修霖正看着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厉卓桓并冇再跟,甚至率先移开了眼眸,忽略了祁修霖依然停留的目光。在司仪一锤定音前,关友柏用手肘轻轻提醒祁修霖重新回到细祁生的角色。
祁修霖用微笑压抑内心沸腾的情绪,忍受着脑海里激烈在耳边不断嗫嚅的声音。
司仪的话,家姐的致辞,周遭的掌声……所以的声音都被刚刚的笑容吸尽了,此刻的厉卓桓和记忆里的他相互摩擦,互相将对方给抹去。然后重叠,又再生。让人尚不自知之时,被重新植入了某种有关他的迷信。
酒会在拍卖会后继续,无需刻意寻找,祁修霖都可以一眼在人群中望见厉卓桓的身影。原来大法官的仔等的人就系他。男仔正仰头看着厉卓桓讲话,目光里透出爱恋的气味。只系讲话的间隙里,厉卓桓的目光会直白地落在祁修霖的身上。饶有兴致地在祁修霖眼眸里寻获自己的身影。当然,这并不妨碍厉卓桓微微低头去听清男仔的说话。
“sorry各位,我失陪下。”
见到祁修霖放下酒杯径直走向厉卓桓,关友柏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关友柏恨不得将祁修霖直接拖离酒会。但唔好讲拖,就算伸手拉住他都好大动静。更何况关友柏太清楚祁修霖的脾气,他做定的事,就算七叔在场恐怕都阻他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