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收回手,他会不动声色地假借抬高手臂再蹭上来,他手腕的水珠加速滑落钻进我们相接的皮肤,留下两枚一模一样的圆圆水渍。
和我急吼吼的动作不同,他刷牙很仔细,起了一点泡沫就要吐出来,每次弯腰背心领口都会大大敞开,露出胸腹处的流利线条,还有在上面盖戳一样的吻痕。
我眯起眼偷笑,乐呵呵吐出泡沫漱口,却在洗净嘴巴时被他扶住后脑勺用力吸吮嘴唇打了好几个啵。
好爽。
我是说薄荷味的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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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餐的时候,他们二人交代着昨天的事情。
在废弃工厂里与夏飞意斗殴的一共是三个人,曾经在试验室中负责监视受试对象并上报异动,当时就和小动作不断的夏飞意结怨,纪云昌被刑拘后,他们笃定是夏飞意提供的证据,伺机报复却弄巧成拙。
我这才知道夏飞意第二次回去是作为实验人员和受试对象,这是他和试验室谈判的结果,要他自愿受试就必须放宽他的活动范围,途中为了查探线索他多次离岗失踪被关禁闭,但每次都由于双重缺陷型的实验资源难以找到替代而不了了之。
即便如此,夏飞意也不可能过得多好,在我问他有没有被欺负时,他摇摇头,纪飞泽却不耐烦地把夏飞意的背心掀起让我看他后背,那日的刀伤我只用手触摸过,亲眼所见时已经结了血痂,深深横贯在皮肉上,切断了无数道纷杂的暗沉鞭痕。
“这是纪家惯用的处罚,我就知道试验室里边少不了。”纪飞泽放开手,眼中闪烁着不明情绪,转而勺着碗里的粥,忽然别扭地不知朝哪说了句谢谢。
“我交那些东西不是为了帮你,不用和我说这种话。”
“你以为我乐意说啊,恶心死了,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