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出声道:“其实我也……”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我转过脸抬头看他,他眼神里的无奈在澄白的灯光下一览无余,于是我把刚打开的门关上,摇摇手示意司机先走,对齐骁说:“我们去公交站吧。”
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平复下来,把手臂上的风衣递给我,“那穿上它吧。”
我没推拒,就着他的手穿上,然后我们慢悠悠着往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这种感觉在我与他之间太陌生,从前我们擦肩在篮球场上疾呼传球,或者在老师说下课那瞬间蹬开椅子跑向食堂,晚自习偷偷钻的天台上也一直呼呼地刮风,哪怕是后来上了大学我们也总是匆匆地走着,我听他说的话全都在迅疾的风和喘息里失真。
“你刚才想说什么?”我太好奇,还是没忍住问他。
“我想说,我也找了你很久,从你离开我宿舍开始。”
那是他发情期的事情了,后来我躲他一直躲到失踪,想来他比陆玄奇还要早开始找我。
“看见你没事,我才像重新活过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其实你喜欢谁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还是你平安,只要你平安,这些事情总会有答案,我不该着急,不该强求,不该对你做错事。”
我的心口被带有松木香味的大衣捂着,心脏突然开始奇异地快速跳动。
“我们发生关系那晚,我也反复在想你为什么那么生气,直到想起你骂我只会说对不起,我才发现我一直没对你承认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