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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摇摇头,半晌后发现纪飞泽看不到,而这个动作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急着做给谁看。

“我……不喜欢他。”我有些疲惫地回道,恰在语音落下时外面响起雷声,纪飞泽的话伴着淅淅沥沥的雨珠落下来。

“既然可以和不喜欢的人上床,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抬头与我对视,步步逼近道:“我也可以做慰藉你的人,也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依然面色不改的人,霍然推开他站起身,羞怒得无话可说,此时我竟希望惊雷乍响耳旁,让我别听见这句话的半个字。

“你放什么狗屁!?”

“我就是想告诉你……”

“闭嘴!”

我们争吵一番后二人都是面红耳赤,而他仍不懂什么是见好就收,还要自荐枕席,我被他锁在逼仄空间逃也逃不出去,被迫听他胡言乱语。

纷杂的雨声覆盖了远处人群的脚步声,将纪飞泽的声音也敲得脆亮,“齐骁能跟你上床,我就不行!?”

这是他数不清第几次强调,执拗地问我答案,我内心几乎掀不起波澜,只默默别开眼看向被乱风吹开的帘子,却在铺了微光的地面上见到一道影子。

我心一紧,“谁在外面?”

见到应声出现的人抓着把还未拆封的伞时,我甚至来不及慌乱,只觉得我的双眼连同他身上雨水一并湿了。

伞面塑料膜上的水滴汇聚后“啪嗒啪嗒”掉到鞋边,比外面的雨声还要清晰响亮,而他的声音却像被雨水稀释过,如不明幻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