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脑空白了一瞬,急道:“那夏飞意呢!?他总是被抓进去的吧!?”
“他不是被强迫的。我们询问他是否自愿的时候……”
车子的速度似乎慢慢放缓了些,我心底莫名发慌,好似有一阵没头没尾的气流悄然而至。
“他回答了是。他是自愿的。所以同学,你不用过来了。”
语毕他挂断了电话,车子停在了路边,我挺起身朝窗外看过去,放眼过去都是黑夜里绿生生的森山景象,根本没有到市区。
我回头朝齐骁急声喊道:“还没有到目的地啊,为什么停车!?”
齐骁答道:“你冷静一下,你这样的话,我开车不放心。”
“开车!” “开车。”
我气急的声音与后座有如命令般、沉着稳重的声音重合,形成尖锐失真的嘈杂混音。
“现在过去警察局,那家伙人还没有走远。你让阮榕自己找他问清楚,不然今天你就别想带走这’痴情’的oga了。”
即使知道纪飞泽拿话暗暗刺我,但到底是愿意将我送到警局见夏飞意,我朝他感激地笑了笑,然后转向齐骁巴巴看着。
齐骁依旧目视前方,凌厉眉峰斜飞拔高,眼神刀刃般寒光镀边、清泠锋锐,一丝都不肯放软的模样。
“齐骁……”我把手覆上他握着操作杆上的手,那只宽厚的手掌好似微微颤抖了一下,没等我仔细探究明白,这丝微不可见的颤抖就如细流一样汇入他操作换档的动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