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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和齐骁之间的约定还是我主动来履行,我托人把他约上了天台,坐在了上次的位置上,而给他搬的那张凳子,则在他那天想缓缓凑上我唇角时把凳脚翘起的位置。
落锈的铁门“吱呀”响起,我扭头看过去,齐骁一只手扶在锈迹斑斑的把手上,手掌蹭落的锈片扑簌簌落在他脚边,他乌亮的眼里把吹拂而过的轻风照出了形状,等他走近了我才意识到那是我衣角的倒映。
他犹豫一瞬后坐在了那张凳子上,我们膝盖顶膝盖,那天他是张开双腿把我包纳进去扶着凳子靠近我,而现在他却不那么爽利,规矩得像被约谈的好学生。
“齐骁。现在你打算告诉我了吗?”你那天说要告诉我的话。
他低眼不语,只有手指攥紧了裤边条纹,宽厚的手背上筋络清晰。
看着他毫无反应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化成了困于水中的人,声嘶力竭的话泛出水面不过是不大不小的泡泡,戳破了后连声回响都没有。
我回想起张沁告诉我的,齐骁和她分手时道歉说的是“我喜欢上了一个oga”,她不费心思多想,就猜测是我。
其实不然,齐骁拒绝我时说的就是“我不喜欢oga”,那现在是谁让他打破了这个原则呢?从我一叶障目的视角来看,他似乎的确与我最为亲密,最足以证明的就是那次未触碰到的亲吻。
可从他的视角而言呢?我不能成为这个oga的原因也许多也许少,最足以证明的还是那次不触碰的不能称之为亲吻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