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抽,抢走小玻璃瓶就跟着抹。
两分钟后,我的眼睛像快门一样不停地眨,眼睫毛都快能给直升机当螺旋桨。
“有点凉……”眼睛像被风吹个不停一般又凉又涩。
呼伦贝尔大草原的风有点大。
杜宁瞪我一眼,“醒神是醒了,就是闭着眼睛醒而已!”然后就又蔫蔫地收回眼神眨眼睛去了。
我嘲笑两声。
然后也开始眨眼睛。
“杜宁,阮榕,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台上的物理老师放下书本,透过厚厚的镜片看着我们,眼里寒光闪现。
我俩硬着头皮站起来,杜宁拼命眨两下眼睛,抬头泪眼汪汪地答:“我俩抹了……”
我转头看着他一脸羞涩,总觉得没有好事发生。
“驱风油……”
班里静默两秒,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发出笑声。
物理老师咳了一声,慈祥笑道:“抹哪了?”
我面无表情指了指自己发麻的脸:“眼睛。”
“……”
陆玄奇:“你丫当眼药水用!?”
本来趴着的陆玄奇轰地站起来,头上还挂着个枕头套,额发乱七八糟扎堆在眼睛前边,自个儿眼皮还没打开就把手凑过来撩我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