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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一个白发苍苍但身体挺拔的老管家接过我手上的球和王卓的礼物盒,朝我们弯身,“请二位更衣。”

王卓颔首便往他示意的方向走去,我犹豫了一会儿也还是跟了上去,路上左右顾望都没有见到纪飞泽,甚至连与他相关的物件也没有。

看到他发的定位开始,我便隐约觉得不对劲,这个地方不是他带我休息的那套房子,也就是说他大哥不止一套房子,而那次跟我解释他要留在家隔离后,又出现了定位中的这个家,他却没有继续言明。

王卓看起来对此地并不陌生,于是我询问他纪飞泽是不是每年生日都在这里办。

王卓挠了挠头,浓密的眉毛拧成了结,“怎么说呢,今年是第一次只在这里办。”

我好像抓住了事件的交接点,不由得急躁了几分追问:“那往年还在哪里办?”

每一年纪飞泽的生日都是在我家过的,五年过去每一年那一天的十二点,他会在我妈亲手做的插满蜡烛的蛋糕前许愿,这不会错也不会被抹灭。

“跟我们兄弟几个去酒吧碰几杯,然后就回这里来呗。”

“然后呢?”我飞快地回忆五年里生日那天纪飞泽的不同,似乎每一年都是十一点来家里,起初我以为是他为了顾全我妈面子,她做起蛋糕就手忙脚乱鸡飞狗跳,不到十点半是收不了场的。

最后一次,他却是临近十二点才匆匆敲门而至,我妈在此之前催问我无数遍,正把我踹出门去找纪飞泽,而当我磨磨唧唧打开门,看到的是一身西装的纪飞泽,头发似乎被发胶固定梳起来,又被人用手随意抓揉几把,散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