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也好久没有见到纪飞泽了,那家伙回国了也没说找我们聚聚……”
我挨在靠背上把玩手上的球网,“你同桌和我说过你俩住一块,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摩挲下巴道:“从小就认识了……俩家挨边住的,会偶尔一起到小区楼下踢球……”
这时透过车前窗我隐隐看见烟雾缭绕的青山前,高楼铁门尖锐冷硬的线条渐渐显露。
前边开车的男人看起来和王卓非亲非故,似乎是他家的司机。
当他一路顺畅通过铁门关卡时,我心里开始升起一个猜想,直到看到不远处一片绿茵场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在踢足球,我终于想通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疑团。
“你住在这里?”
支着手肘看窗外的王卓转过头,满脸错愕,“我不是和你说了我和纪飞泽挨边住吗?”
“纪飞泽从小……住在这里?”我手掌一把收紧了粗糙的拉绳,视线飘在外边,却无法将之与我在初中放学路上窥见的、在草丛里逗野兔的纪飞泽联系起来。
“对啊……不过他上初中起就到学校旁边住了……”
车缓缓减速停在一处花坛前,车窗视野都装不下的偌大别墅里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此时眼神流转停在我们身上,肖似的眉眼让我能确定这就是纪飞泽的大哥。
只是他的嘴唇更薄几分,抿起来轻笑时几乎成了一道直线,显得深沉难测。
“喏,这是纪飞泽大哥,他们父母早亡,纪家全靠他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