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坐定几秒就开始抓耳挠腮,“阮阮……”
我以为他准备要向我解释他大哥的事情,他却转移话题到了王卓身上。
“你和王卓的事情,我现在跟你解释,你不要太大压力……”
我很疑惑,我为什么要有压力?
他见我再次看向他,眼神微微下移避开,“你俩……不是同一个缺陷型……”
这意料之外的结果听得我眉骨一疼,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到太阳穴,跟针扎似的,手中水杯里的柠檬片因为我的颤抖上下沉浮摇晃。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不是和他一个缺陷型?如果不是我们为什么会在同一个观察室?是想害死我们吗?”
到话尾处我声线都忍不住发颤,启蒙课上老师再三强调缺陷型ao决不能与其他缺陷型ao混合观察,往往一样特征缺陷缺失会导致另一特征强化,在观察室内特殊的实验试剂之中,不同缺陷型接触时间过长,十分容易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医生怎么会这么容易失误呢……他们比我们更清楚这种事情不容有失,难道,难道真的有人故意为之?
手中握紧的水杯成了冰块,不断吸附我手心的热度,我浑身飞速失温,只好求助般地想往纪飞泽身边靠近,他沉默地接过我手中的杯子放到床头柜,随后把我脑袋按到他怀里。
他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我回想起以前我因为在家里做臭豆腐被妈妈赶出家门后,他一边嫌弃我臭一边把我脑袋塞自己怀里。
那时他骂骂咧咧地开着小电风扇往我身上吹,我要挣动一下他就搓我头发喊:“给你散散味!臭死了你!”
可此时他只是沉默地把手搭在我的后背上,我能感受到他的手指蜷曲,良久他在我吸鼻涕的声音中低低说道: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