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方鸣的左手食指放在其中一块玻璃片的边缘上,接着,用力地摁了下去。
“柏方鸣!”叶惟喊他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阻止他一样,同时立刻俯下身来拉他的手。
为时已晚,柏方鸣抬起左手,食指被割开一道口子,已经开始渗出大颗的血珠,“我不管你刚刚跟袁逸吵了什么,也不想对你情绪失控摔玻璃杯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但是刚才的举动太危险了,看见后果了吗,胡闹也总得有个限度吧?”
清清楚楚看见了,也印象深刻地记住了。
叶惟来不及细想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眼里只有柏方鸣的不断出血的伤口。他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哪里还有刚才摔杯子的气势。
叶惟想去外面客厅找创可贴,又想起家里似乎没有准备医药箱一类的东西,所以刚站起来又手足无措地坐下,仓促之间只能抽出几张餐巾纸裹在柏方鸣的手指上。
柏方鸣由着叶惟按了会伤口,然后轻轻推开叶惟的手,起身出了门。
这回叶惟安安静静地看着 ,没有再闹。
装着玻璃碎片的垃圾袋被柏方鸣用胶带裹得严严实实,扔在了门口。
叶惟直到睡着也没有跟柏方鸣讲,他跟袁逸出去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作业一直放在书桌上没有写完,不过现在不是管作业的时候,柏方鸣心头的那股不安感一直徘徊不去,总觉得袁逸的态度转变得非常奇怪,可也实在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先睡了。
“织帛杯”的二轮赛跟叶惟演出撞在了同一天,不过好在本市就设有分赛区,柏方鸣不用提前赶到其他地方参赛,省了很多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