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是,这孩子就是太叛逆,听说前几天还跑出去了,两个晚上没回家,是吗?”
叶振海轻声慢语,柏方鸣如芒刺背。
这话叶振海既然当着他的面说出来,柏方鸣就明白,这已经是两方心知肚明的事实。
没什么好再掩盖的,反正叶惟现在已经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柏方鸣点点头承认下来。
“我不追究已经过去的事情,”叶振海放下茶杯,身体略微前倾,是开始进攻的姿势,“我只想知道,叶惟以前离家出走,从没哪一次是主动回来还哭着道歉的。你,是有什么魔力,让他对你几乎言听计从?”
原来是为了这个,柏方鸣该想到的。
可是柏方鸣能怎么说?
——他喜欢我,你能不能去管管你家小孩,别在这说风凉话了?
算了,他怕叶振海受不了这么大刺激。
“言听计从这个词您用得不太妥当,”柏方鸣委婉提醒叶振海,希望他起码能听懂一半,“不过叶惟既然跟我相处融洽,那么一定是想从我这边得到一些他之前得不到的东西,安全感,幸福感,某种慰藉或者是其他什么……之类的。”
叶振海以一种深沉的目光探究地盯住柏方鸣,许久才缓缓坐直身体,倒也没显得多么惊讶。
不过看起来是完全听明白了。
“三倍工资,”叶振海接下来说的话让柏方鸣难以置信,“叶惟要什么,你就给他什么。等到他患得患失了,腻了,挫败了,撞到南墙了,他自然知道回头。”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叶惟仿佛是个可以被随意操纵的人偶,自己也不过是个他用来控制叶惟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