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阻止不了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叶惟回答得理直气壮,带着一种少年人独有的天真,柏方鸣微不可察地挑挑眉。
确认每扇窗户都密封性良好,换好的门锁安装妥当,厨房的烧水壶可以正常使用后,柏方鸣表示是时候该回学校了。
叶惟困得脑袋发懵,糊里糊涂就把人送走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饿得前肚贴后胸,坐在楼下小吃店里吸溜小馄饨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找柏方鸣要联系方式。
上楼之后灵光一闪,翻出柏方鸣揉成团塞进自己裤兜的就诊单,找到了柏方鸣当时填上的手机号码。
本来只当存个念头,以此来证明这一晚不是虚妄。
没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周一午休时,吵闹的教室逐渐安静下来,叶惟坐在最后一排,没趴下,只对着桌上几乎空白的两张数学卷子和全军覆没的英语默写发呆。
从第一节 课到现在,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频率之高,简直可以创下开学以来的记录。她陆续叫走了郝辰、阮欣雨、徐赫南,还有当时一起吃饭的几位同学。
迫于班主任的威压,这件事没有放到明面上来讨论,被叫走后回来的同学也没有多说什么,班级里的气氛与往常相比并无异样。
但是叶惟知道,整个上午班级里都在暗地里喋喋不休地讨论被叫走的人有什么共同点,光第三节 生物课就被老师抓住了六个传小纸条的。平静的表面下暗藏波涛,岌岌可危的宁静马上就要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