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华摆摆手,看着林沅那倔强的背影:“从一开始你舅舅、然后你大哥、现在又咳!咳咳!”
林沅终于忍不住回头,林振华已经因为剧烈地咳嗽弯下了腰,一只手捂着嘴,佝偻着背,颤颤巍巍。
印象里,她心目中的父亲从来都是高大伟岸的,像冬雪里屹立不倒的寒松,是她永远可以肆意妄为的靠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颗寒松也被岁月压弯了腰。
“振华!”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林沅看到林振华像个枯木一样的倒了下去,那捂着嘴的帕子上,都是咳出来的鲜血,轻飘飘的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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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抢救室外。
谷珊珊在门口来回踱着步,看似紧张,林妤也赶过来,脸上妆容略显浮夸,身上还有酒味,大抵是刚从酒吧过来。
林沅靠着墙站着,神情漠然,好像没有什么能牵动她的情绪,十足的冷血动物。
偏偏从公司到医院、再到林振华被推进去到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似乎都没动过。
林妤走过来,恶狠狠的瞪她:“林沅,你要害得我家破人亡你才甘心是吗?!”
林沅没理她。
她以前也懒得理她,但今天是真的不想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灯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
谷珊珊和林妤立马围上去,林沅没动,但背脊直了直,朝着医生看过去。
“术后两小时是观察期,具体等病人醒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