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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臂一捞,将她抱下来,抱在怀里。

林沅像个软脚虾,这会儿根本站不住,更别提挣开他了,只能借助他力气,勉强不瘫软下去。

她是真的怕了,唇色苍白的不像话,贴在他胸口的脸颊跟冰块似的完全没有温度。

他抱地很紧,近乎将他嵌在身体里的力度,林沅只觉得疼,皱眉开口骂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你想勒死我?就这么想我死?!”

闻言,他的力道小了些,一只手掌轻抚住她的后颈,“再被我发现。”

他的眼色渐渐浓郁,像傍晚的天际,从一种美到窒息的黛蓝,逐渐的,变成了近乎黑夜的浓稠的墨蓝。

那就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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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林沅没有开车。

她坐的是祁珩的副驾,一上车她就缩在位置上昏昏欲睡的。

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所以林沅睡地并不好,没睡深,梦魇却没断过。

一会儿是高中时期跟同学打排球,结果球飞出去,砸到了一个人,那人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一会儿在妈妈生病的那段时间,她从病房出来时,总会看到一抹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

也会梦到祁珩,这人对她很少有什么好脸色,梦里的祁珩倒是很温柔,她以一种第三人的出场方式出现在他们睡觉的房间,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睡着了,祁珩抱着她,吻她,用一种虔诚的、近乎膜拜的礼仪,自上而下,吻遍她的每一寸!

可能是这梦境太过色情。

所以林沅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脸蛋还是红的。

她觉得嗓子有点痒,鼻子也有点塞,不知道是不是没睡醒,脑袋还晕乎乎的。

但她现在不想跟祁珩说话,一个人没精打采地歪着脑袋枕在手臂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外面倒退的风景。

她好像感冒了,手掌撑着的额头温度有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