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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丑不可外扬,站这门口不等着让别人看笑话吗?

“不必了。”陶成玉声音淡淡,“有话就在这里说吧,说完了我们好走。”

进去干嘛,他们若把门从外面一锁,等会还要带着云珠砸门吗?

“走?走去哪里?”陶连海指了指他,“你现在与我们无关,爱去哪里都行,云珠可是我们家的女儿,你没资格带她走。”

陶成玉知道他自私冷漠,可被这样指着鼻子说不是自家的孩子,爱去哪里去哪里,还威胁上了,心中仍是一阵刺痛。

且不说是亲生儿子,哪怕是一只狗,养了十多年也该有感情了,怎会说丢就丢,弃之如敝屐。

这样自私的人,对云珠恐怕也不是真心想留,只是还有其利用价值罢了。

他忍下热泪,拿起云珠的手给他看,质问道:“你们家的女儿,你就养成这个样子?缺衣少食,瘦骨伶仃,天寒地冻之时用冷水洗全家的衣服,洗你孙子的尿布?!”

他声声如泣,“她不在跟前时,你可曾来看过一眼,她有没有吃饱穿暖,有没有如常长大,有谁家的孩子十二岁了还这样瘦小?”

“她十二岁了呀,你们家也不是多穷,至少你们几个都穿得好好的,可是她呢?!”

那薄薄的棉衣布料陈旧,四处磨损绽开,露出灰黑色的棉花,连缝补都无处下手。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听到这话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开始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