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婶食指点着她的额头,“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能有成玉一半知事懂礼我就谢天谢地了。”
又问她道:“鸡怎么没卖?没人来问价吗?”
刘如霜撅着嘴:“不跟你说了今天倒霉么?遇到一个傻子和一个流氓。”
刘四婶慌忙问道:“咋回事?闺女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阿娘,你别急。”
“我早上来出摊,刚摆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人过来,听别人打招呼那好像是一个卖什么的店主,还挺年轻,我以为他要买鸡,可他就在旁边看着,也不问价,时不时皱着眉头瞅我两眼。”
“我当时感觉他脑子有问题,就想着别是个傻子,怕惹毛他,也不敢赶他走。”
“过一会儿又来一个人,大正月的拿个扇子装相,他倒是问了,可问了也没买,摇头晃脑的念了一段打油诗。”
见两人正伸着耳朵等她说下去,刘如霜颇有些不好意思,又咬牙道:“他说‘小娘皮,卖公鸡,公鸡只在天亮啼,娘皮却等夜里啼。’他娘的个烂嘴的……”
陶成玉皱起眉头,又是一个登徒子,这些垃圾,那二钱小脑子里只顾装着这点下作事了。
刘四婶听到这火冒三丈:“那你有没有骂回去?这个狗养的混货!”
“没。”刘如霜淡定地撩起褂襟子擦了擦手,“我站起来一拳招呼他鼻子上了,登时那血哗哗的就下来了。”
“他用手一抹,见到一手的血,吓得哭爹喊娘的滚了,可没过一会儿就带了好几个人回来找我算账。”
“然后呢?”刘四婶又紧张道。
“然后,”刘如霜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那个在旁边一直看着我的傻子,也赶紧回头招呼了几个人,和那流氓带来的人打起来了,打成了一团,一堆人看热闹,把管理处的人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