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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全部撕下来后,梁云山的面部慢慢凝重起来,他皱起眉头,后脑好深的一道口子,周围血肿还未全退,就这么马马虎虎包了两天,还没撒药粉。

陶成玉见他不吭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我洗啦!”

说完就要把头低下来往盆里钻,梁云山赶忙拉住了他:“不行!还不能沾水。”

“可是我脑袋痒得厉害。”陶成玉皱眉看着他。

梁云山硬是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一丝撒娇和委屈来,真是魔怔了。

“我帮你洗。”

“嘿嘿,好呀!多谢了。”

都是男子,又没有什么授受不亲的规矩,就是举手之劳,帮个小忙而已,梁云山说服了自己。

他用一只手护住了伤口,把陶成玉的脑袋摁下去,头发浸在水盆里,用另一只手慢慢帮他抓挠着头皮。

陶成玉惬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梁托尼老师的免费按摩。

洗完后,梁云山帮他用布巾擦了擦,然后端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最后交代他:“伤口还是很严重,你坐在这里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梁云山跑回了自己家,由于打猎时也经常会受伤,他去镇上的医馆配过外伤药粉,很贵,一点点就要一两多银子。

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用,小伤口一般就嚼点草药汁涂抹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从钱匣子里找出装药粉的白色小瓷瓶,临走时想了想,又捎上了一壶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