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艳丽的海棠盛开到极致,贴合上殷红香甜的鲜血,呈现出一幅诡谲又沉溺的画面。

良久。

他擦净脖颈上溢出来的血,像是个圈上地盘的狗一般撒野,低头吻上她的唇角,如愿看到海棠花绽开。

这是他早就从南疆那边学来的技术,用他们特制的颜料纹身,平日中看不出端倪,皮肤上也不会显现。

但一旦喝了酒或者像是此刻被吻的舒服了,才会出现在脖颈,只会让他一个人看见。

是他一个人的。

温月宁痛的小脸苍白,眼泪忍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她呜咽着哭起来,指尖抠在手心血滴滴答答的蹭在裴欲行的衬衫上,雪白的沙发上。

到处都是疯狂又绝望的气息。

多巴胺的绑架没有救赎,他们都是上瘾的囚徒。

“温月宁”

“温月宁”

向来优雅矜贵,堪称斯文败类中翘楚的裴欲行,此时衬衫有些皱,带着血迹和泪痕,沾上血的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

他掐着她的下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温月宁,你知道我本来早就该死了。”

“是你分明是你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拉出来的,”他眸中闪过疯狂,“你却头都不回的走了。”

温月宁呛咳着后退,却让陷入暴躁的裴欲行更加生气,“温月宁我他妈的告诉你,我还活着的原因,就是忍不了你跟别人在一起。”

“既然我没死,”他恶狠狠地咬上她的耳朵,感受到血腥味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