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宁看着雨幕渐大,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裴欲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见家长。”裴欲行语气淡淡。
温月宁视线只能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握着方向盘,越发显得苍白瘦削、修长有力。
她一愣,她爸妈早就没了,肯定不会是她家长。
裴欲行他爸?听传言说受了伤在疗养院,疗养院在国外,所以不是见他爸。
那是裴欲行她母亲?
可是可是他不是说,他母亲早在幼时就被他逼着跳楼了吗?
温月宁指尖冰凉。
突然,车猛的降速,猛烈的推背感让她惯性的朝前扑去。
眼见着头就要砸到前面的座位上,摔个头破血流之际,一只胳膊帮她挡住了额头。
重重的闷哼声响起,温月宁焦急的看向面前的裴欲行,慌乱之间语气都担忧起来,“裴欲行,你没事吧?我”
后一句,我们去医院看看还没说口。
“咚——”的一声,裴欲行猛打方向盘,刺耳的车毂和柏油马路摩擦声响起。
温月宁面前一白,耳边传来一阵嗡鸣和巨大的撞击声。
再睁眼,她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抱在怀中,裴欲行的脸色苍白,即使昏过去时眉头也紧紧的皱起来。
温月宁懵了,她颤着手伸到裴欲行面前,在触及到那丝鼻息时,终于重重的松了口气。
“裴欲行”
她茫然的看着面前一片狼藉。
应该是裴欲行反应够快,紧急打了方向盘,车损毁最大的部分是在前座驾驶位和右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