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八百加急军报送到了皇宫。
消息灵通的人都能察觉出前方战事或许有变,可军报里到底写了什么,被宫里的人按下不表,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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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明,只有你能帮我。”司星珩把书信封好口,交给洒扫的小师傅,平日她也经常托悟明帮她向外传一些消息,没想到这次他果断拒绝了。
“上次便说好,那是最后一次。”三天前司星珩让悟明带一封信到山外,他刚一下山,一个穿着素净的马仆像是在那等候多时。
宫里皇帝病重,太子监国,三皇子辅政,朝中大臣迅速分为两派,各行其事。
悟明许是知道司星珩这次要做什么,事关重大,他也不敢妄为。
司星珩抑住悲痛的面色,把信往悟明怀里一塞,像是没听见他的推脱,急匆匆回屋掩上门。
怕是再多一秒,她就要收不住情绪了。
桌上摆着一张极薄的蚕纸,便是前几日初亭耗费心思传进来的“家书”。
信中写道,漠北大胜,贤王全军覆没,两军会师,这是是开朝以来首次绝无仅有的胜利。
大军损失一万,歼敌军九万,随军带回了契戎主力的军旗和贤王小王的头盔战甲。
可领军的人,却不是出发时的那一个。
半月前,霍祁在狼胥山立坛以祭天地,许是暗箭毒发,又或是殚心竭虑,数万将领皆是见证,他在祭祀广场上如玉山倾塌般倒下,再也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