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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阔愁然的静坐了一整天,面上尽是憔悴,“男儿志在四方,今后恐没有机会再参加这般规模的战役了。”

霍祁没有开酒,静静问他:“想清楚了?”

“是!我一定要去。”李阔答的掷地有声,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好。”霍祁凝视了李阔好一会,终于松口,“那中郎将来给本将当个先锋吧。”

——

霍祁留了李阔,但他执意尽快收拾细软搬进营里,今夜不宿在这里。

隔很远就看见怀夏,愤然的站在原地跺脚。

怀夏根本拦不住前仆后继的士兵,这些人就跟没开过荤的饿狼一般,争先恐后的给司星珩灌酒。他生怕主公回来看见珩姑娘醉的不醒人事,那他恐怕被就地正法。

他忧心忡忡的看向珩姑娘,她极少说话,和来者一碰杯就干,红晕沿着脸蛋一路窜到脖子了。

可她仍稳稳的用三指卡着酒碗,只管冲着来着笑,温婉动人。

渐渐地,他发现有些不对劲。

姑娘好似,压根,没醉。

又或者说,她在享受这种漂浮在云间的醉意。

怀夏欲哭无泪,他现在到底是该怎么办才好啊,有没有人给他指一条明路啊?

他也不敢离司星珩太远,就木头桩似的站在那,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霍祁盼回来了。

霍祁瞧着司星珩,可对方根本没留意到他回来了,交叉盘着双腿坐在一堆军士间,像是夏日里被泥泞包围住的青莲,得心应手的与他们周旋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