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珩并没有省着劲,可她这小打小闹的力气和战场上的真刀真枪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霍祁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甚至还分另一只手出来提着衣服,不然有失君子之风。
他宛如感觉不到疼一般,大掌扶着她的后背,担心她脱力栽下桌去。
司星珩咬得牙口有些软了,渐渐的松了劲,瞧着自己的杰作,这才有些不好意思。
贝齿留下了整齐的印迹,在交错的刀伤中间显得格外突兀,她此时才像个鹌鹑一样,二指捻着衣领,目光躲闪着自觉盖住裸露的肩膀,拍了拍咬的地方。
司星珩察觉到了他探来的视线,为了不跌气势,她用手背豪爽的一抹嘴唇,就像那茹毛饮血的女侠那般豪爽,但与此同时,脸蛋就皱成一团。
“伤好了怎么还涂药。好苦。”但她也知道操练中时常拉伤,活血药酒少不了。
霍祁将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的仔细,了然轻笑。
“解气吗?”
——
等司星珩磨磨蹭蹭的涮完口,紧接着就开始打哈欠,挂在霍祁身上任由他把她放回床榻上。
霍祁替她拉好被子,放下遮阳的幔纱,坐到桌边去推行军图。
屋内的温度被炭火提了起来,茶香袅袅环绕,低不可闻的浅鼾逐渐稳定了频率。
霍祁轻柔的拨开轻纱,用手背蹭过司星珩的脸颊。
修长的手指划过下颌,细嫩滑手的触感极为撩人,可他心中却是愁绪万分。
她呢喃两句,有些不解风情的转过身背对着霍祁,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半张口均匀的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