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日不见,她倒是忘了还有司玉这么个隐患在。
照她原本的气性,可能也就仗着嫡女的身份,压着司玉斗一斗,让她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可这跟着霍祁围着大好河山兜了一圈,也见识到了一味的忍让是十分不妥的。
虽然她尚且不知霍祁为什么对三皇子如此纵容,但司玉的分量显然不足以和三皇子比尊。
还没走到院子里,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侯爷原先的书房门口,皆是远处观望的姿态,或是嘲弄,或是戏谑。
只见司玉蓬头垢面的站在书房门槛上,一只手捏着不知哪里撇来的荆棘条,尖刺扎到肉里还浑然不觉,另一只手抱着侯爷生前的衣服。
有想上前打扫屋内的下人,都被她挥着荆棘条拦在了外面。
倒不是说一个小女子有多大的气力,而是司玉现在这股疯劲,随时可能抓着个人拼命,吓的那些侍从不敢进去。
司星珩历经两世,从未见过司玉这般形同泼妇,就好似谁动了她的命根子一样。
她这窝囊父亲和司玉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们你们都是叛徒!”司玉瞪着双眼,几乎能看见里面布满的血丝,声嘶力竭的叫喊着,“侯爷生前待你们不薄,如今却养出这等狼心狗肺的奴才。”
她声音满是疲惫,却异常的强硬,这般折腾了许久,嗓子都像是被砂纸磨过那样沙哑。
“这是?”司星珩打断了她的骂骂咧咧,召回犹豫着上前的仆从,不解的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场景。
她的嗓音绵软憨甜,宛若浸了蜜,与司玉凄厉的嚎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