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了几秒,屋内乌泱泱好些人,没一个人发出声音。
司星珩瞠目,眼珠子瞪的溜圆,霍祁眼眸温度骤然冷却,目光如刀锥子,投向门口。
坏了,多嘴了。
怀夏把手中端着的饰品盒往梳妆镜旁一剁,脚底抹了油一般滑出房间。
“属下先去准备入宫的马车。”
直到两人坐到车撵上,怀夏也没有出现在霍祁面前,不知道躲哪去了。
车夫独自扛着狐皮把车座垫的既暖和又防震,还塞了刚灌好的汤婆子,慈祥的回了司星珩的道谢,车架缓缓朝着宫城驶去。
“身子还扛得住吗?”霍祁把装着蜜饯的小香包栓到司星珩腰带上,让她倚在自己身上。
她背上和胸前的伤虽不至于伤到肺腑,但面积广,积淤重,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般苦楚,这才刚休息一晚上,便又跟着进宫,他实在是担心她吃不消。
也担心她兴致勃勃的进宫,结果又被那群迂腐的老臣们为难。
“我怕再有人缠上你,你又不会告诉我。”司星珩不满的噘着嘴。
她是知道若是霍祁独自进宫,有忧也是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她要自己亲自进宫盯着。
霍祁挑起眉,轻抚了一下她的头,“那你和那亭兄长一同进宫,也未曾和我通过气呀。”
他把“亭兄长”三个字咬的极重,语气中满是戏谑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