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下过死命令,殿下莫要为难属下。”
他时常见着阿夏和太子浑磕打闹,知晓太子并不是高高在上不讲理的人,可他向来不善言辞,换来换去也就这几句话。
管家听着情势不对,也壮着胆凑到屋内,笑吟吟的给太子续上热茶,他还记得那日送长公主出门后,将军嘴里吐出的警告,冷如冰霜。
他本是霍元帅留下的老人,霍祁平时很少苛责于他,此次疾言怒色,他自然是意识到话里话外的严重性。
今日要不是看在太子殿下行色匆匆,实在有急事的样子,他是万万不敢将人放进来的。
没想到还是冲着珩小姐来的,他手心里替自己攥着一把冷汗。
要不是怀冬及时赶回来,他怕是要抵上脑袋去拦住太子了。
“阿冬,把剑收起来,不得对殿下无礼。”管家到底经历的事多,圆滑的把怀冬拐到身后,叫了几个小侍女进来服侍。
司星珩乘机猫着身子往后缩,谁知退到一半绊到门槛上,侧身摔了下去还崴了脚。
她见着屋内三人都刻意忽视掉自己,于是一声不吭的爬起身抖抖毯子,朝院子里溜去。
路过火炉时她用黄皮纸裹了个地瓜,省着劲一瘸一拐的去府门口等霍祁。
大雪接连落了好几日,寒意正浓。
小道上除了清扫积雪的奴从,静的只闻冽枝上簌簌的刮风声。
司星珩一深一浅的踩在雪地里,脚踝逐渐由最初的一点刺痛,不知不觉扩散开来,就像黄豆被石碾研磨成粉,虽不是鲜血淋漓,却剜心刺骨的痛到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