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药膏刺激着沁血的疤痕,钻心的绞痛一刹那占据了霍祁的五感。
随着他低沉的闷哼,泪水就涌进了司星珩的眼眶,越堆越多,她不愿让霍祁反过来宽慰自己,昂着头倔的撇着嘴角。
“我发誓,我以后”
“无须你发誓。”大滴的汗珠顺着霍祁额头滚落,他却云淡风轻的笑着。
“我会护着你。”
司星珩喉咙渗出急促的呜咽,眼皮和睫毛在泪水的重压下簌簌的抖,最终无声的倾泻下来。
“我不会乱跑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司星珩抽噎着朝他伤口上轻吹了两口气,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样做的原理,“很疼吧。”
见着霍祁摇头,军医垂着头尽快包扎好了伤口。
他从来没有见主公身上的伤好全过,每次都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他屡次想给主公包扎,屡次被拒绝。
等他想豁出命去治疗时,主公早已带着致命的伤口,又奔向另一处。
这次怎么
奇了怪了。
霍祁眼波闪了闪,军医在他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连忙给绷带收了口,又给了司星珩一些驱寒的药物,从始至终识相的闭紧嘴巴。
“我出去一下。”霍祁套上件不御寒的月色素袍,嘱咐司星珩在马车里等他。
司星珩摘下身上的披风,垫起脚尖要给他披上,她知道霍祁这会得出去处理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