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
他那样一直被高高捧在云端的人,怎会存有如此幼稚的心思。
许是今日将霍祁的眼神看错了。
但司星珩并没打算善罢甘休,转身准备去司星冥房中旁敲侧击的询问一二。
“母亲?”她低唤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对劲。
司星冥房中没有留伺候丫头,连碧丘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愣在主位上,待司星珩燃起蜡烛,才发现她手中握着道明晃晃的圣旨,还有旁边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
是初亭……
司星珩刚欲去拿,却感觉到母亲把一块冰凉的东西递到自己手里。
她低头去看,是一块漆纹黑底的令牌。
“此战怕是凶多吉少。”司星冥呢喃出声,手指不断磨搓这圣旨粗糙的绣线。
本就是兵力悬殊,更何况是临阵抽调了近十万将士另赴边关。
司星冥心里没底,若是她此战没有回来,阿珩较之于那些京城的嫡小姐,婚事上难免会艰难些。
霍祁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变数也太多,她不敢肖想,所以她私心想把初亭留下来。
混着令牌可以调动的三千隐卫,这是她留给女儿的两个保障。
“母亲,你让亭兄长起来吧。”司星珩不知初亭是何时来府上的,或许是她离开校场后。
那算上她和霍祁放完灯,还在街上买糖人、选米酒,至少也是个把时辰了。
“起来。”司星冥无奈的虚扶初亭。
并非她要初亭跪在这里,而是这孩子一根筋的便想去主战场,连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