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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冥两指捏着瓶口,整个瓶身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转。

司星珩这才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仿佛被吓了一大跳的样子跌坐在地上,接着垂下眼,对司玉眼底蹦出的怨毒视而不见,“母亲,昨日这位妹妹领着国公府小姐,上来便是打碧丘,后来竟是将连祁哥哥也不放在眼里,女儿一时情急,才失手打了这位妹妹。”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疤痕分明不是打的,倒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胡说!分明是你给我们下了药!你装什么装!”司玉见司星珩又摆出那副可怜见的模样,她可是亲眼见过司星珩在霍祁面前说哭就哭的,此刻脸上的瘙痒让她更耐不住脾气。

司星珩蹙着秀眉,委屈的说不出来话,柔和的脸蛋上泛起浅浅的忧虑,更是添了副谁见犹怜的神色。

“你先去营里,初亭他们早该等着你了。”司星冥不愿让女儿看见自己泼辣的手段,只好先支开她,再以查事之由,指着各怀鬼胎的两人去前厅。

司玉虽不满司星珩就这么走掉了,但是还是强压住心中的小心思,想着今日正事要紧。

侯爷可是正经答应过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也要把她过继到膝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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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妹妹,这呢!”初亭早早的牵着一匹身量较小的白马,等在校场外,看见司星珩就冲她招手。

送行祈福的人大多等着傍晚的时候,此时校场内的空荡得很。

几匹没配上坐鞍的战马在场内踱着步,猝尔听见一声凄厉的马鸣,一匹浑身噌亮的粽马从围场内疾驰而来,前蹄离地厉声长鸣,转到初亭面前时冲小白马搓了搓地面,撇眼转身甩开了追在身后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