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她舌尖无意识的抵着汤匙。
“乖。”
司星珩听出这是母亲司星冥的声音。
牙关一松,药汁就滑下喉咙。
可母亲早在两年前便去世了,她这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与母亲在阎王殿相会了?
只是她没力气多想,沉重的眼皮压的她使不上劲,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
微弱的莹光下,侯爷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找来的几个医官,叹气连连。
府上的四五个壮汉抬着一个精巧的黑棺,乘着夜色一路送到后院的柴房去。
司星冥跌撞着从屋里跑出来,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一下便推开了为首的两人,棺材“嘭”的一声撞在地上。
侯爷手足无措的立在棺前,苦口婆心的劝道,“阿珩若救不回来,咱们理应从旁支孤女中过继一个孩子,
为夫看司玉那丫头便是不错,定是能成大器”
司星冥“噌”的一声抽过倚在门边的剑鞘,长啸声中剑光猛然将棺材劈成两半,另一只手紧紧的窟住门框,狠狠的压住嘴唇,剑锋一转便对着侯爷,“滚出去,不许再踏进我院子一步。”
“为夫也是好心,这不是也给阿珩打算着。”
回房后司星冥眼见着侯爷走出院落,仔细的合上窗,终是忍不住,膝盖一软便摊在床边,倔强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垂落下来。
“夫人,小姐会没事的,没事的。”丫鬟碧丘的声音越来越低,便如她们眼中,逐渐流逝的希望。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星珩便清醒过来。
她慌张的一缩身子,感受到僵硬的四肢随之一暖,血液开始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