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郑远清阴险狠毒指不定会使出什么招数来。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回去吧。”方景然笑了笑,语气显得轻松。
他被人下药,谣言漫天,整整一年没办法正常外出,正常工作,大多时间都是待在房间不知晨昏地度日。
这种滋味,最好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方景然倒退两步,看着肖旭磨磨蹭蹭地上车,降下车窗,钻出脑袋来朝他招手。
距离足够远了才敛起脸上的笑。
汽车启动,引擎摩擦地面尾灯在视线里越来越小,地下停车场完全安静下来的那一刻无比寒冷。
车在夜色中一路畅行,没多久就拐进一条相对僻静的岔道,岔道上几乎没什么人,路灯昏黄,偶尔能听见从江边传来几声闷闷的汽笛。
肖旭刚进院就见正厅前挂了满满一排的红灯笼,左右长廊每隔两三步就放着一盆绑了红绳的金桔。
每回过年家里都是这种布置,他踏前一步手欠地拔下一个金桔,在手里惦着。
一转头,他看见左侧廊道的尽头还亮着盏灯,那儿有扇门,走近了发现那扇门留了条缝。
门通着地下室的酒窖,肖旭推门循着阶梯而下果然看见用来品酒的吧台前正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又来了?”
那人早听见他下楼的声音,在那儿若无其事地转酒杯,“要你管,我回我自己家。”
肖旭找了个座,冲那人一提嘴角:“家里吃饭还是热闹点,单身人士每逢这时候特别难熬吧。”
那人抿了口酒,冷笑一声,“你这是感同身受?”
肖旭吃了整碗方便面,这会儿正觉得口干,他瞧了眼醒酒器,起身去拿杯子,嘴不闲地嘟囔:“我跟你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