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旭重新绽开笑意，朝他晃了晃手机，“我能和您拍张照吗？”

方景然瞧着手机还没来得及回应，少年就连忙接着说：“是这样……我，我是您的粉丝。”

“粉丝？”方景然一惊，这个新晋顶流剧组的亲儿子居然是自己的粉丝，脸上刚有点笑模样，跟着便听见对面低沉的嗓音又开口：“是看着您的戏长大的。”

“噗……”时乔就坐在不远处，本来就奇怪肖旭怎么会主动和方景然说话，偷偷朝他们瞟了好几眼，她听着肖旭自认粉籍也短促一惊，跟着又听见他接下来的半句，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红酒喷出来。

方景然瞥了损友一眼，不由想起身边的笨嘴助理，和那些热衷拉郎的麻辣黑粉，突然预感自己的艺术人生可能不会很长久。

肖旭拉着他一共拍了五六张，才心满意足地放他回座位。

方景然刚沾座便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问一下肖旭到底几岁，凭什么他的粉丝叫他宝宝，却称自己老前辈。

聚餐结束的时间尚早，方景然没再跟第二摊，直接让小周把自己送回家。

在工作的空档期里，方景然的作息俨然就是老年人。

他早几年便在s市的黄金地段买了套公寓，置业在这小区里的明星不少也大多深居简出，各自保护各自的专属空间，连门口的保安都显出一副对人类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刚脱下外套，方景然就听见被闷在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几下震响，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的蒋兮只说了两个字：“微博……”之后便没了声音，方景然乖乖等了几秒才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了。

方景然的自理能力不强，他贵有自知之明所以每个房间都备了数据线和充电插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