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把茶几上的材料收在一起插进手提包,朝余淼微微歉身,退出房间。
“出事了?”葛译文漫不经心地问。
余淼俯身拿起燃着的雪茄继续抽,“擦屎而已。找我有事?”
葛译文知道他口中的屎是官司缠身脱身不得的钟亦杰,听说现在正想着法儿地拉余淼下水好减轻罪名。
“就是来问问,我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余淼心情显然一般,闻言舒出口烟,神色淡漠。仿佛在用姿态说: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事。
他身上总有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葛译文的眼神不由地避开不与他对视,从那深色的领带和西服马甲上滑过去,尽量摆出游刃有余的样子来:“余先生,要我说,你也别打肿脸充胖子,大不了我给你个面子继续合作,但这货源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啪嗒”一声。
那声儿太清脆,又太突兀。葛译文竟然没来由一抖,这才看见余淼手里还有个打火机,声音就是突然盖了打火机的帽传出来的。
他又抬起眼看向余淼的脸,男人还是那副不动如山的姿态,背后的墙上正挂着把□□。
葛译文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下喉结。余光突然扫见背后的角落还站着个男人,高大阴沉,一声不吭,大白天看见也跟个冰块似的。
——这个会客厅有三个危险因素,每一个都能要他的命。
寂静之时,忽而有人敲门。
葛译文暗暗松了口气。
是个马仔。他看见会客厅有人在,立刻小跑到余淼身侧附耳说话。